“你哪也不许去!”罗维诺大声命令,“不许上飞机,就留在原地!我会接你回来!”
“哎?为什么啊哥哥?我正准备登机呢——啊,可爱的小姐,恐怕我得稍等一会儿喽,请您走前面吧!”登机口的费里拉着路德从队伍里撤出来,让走在他后面的女性先上。
“巴塞罗那有危险!”罗维诺告诉弟弟,“你待在原地不要动,我会派人去接你!”
“啊?是这样吗?那好吧!”费里也紧张起来,于是挂上电话后便和路德一起退出登机口,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
另一边,荷兰人对刚放下电话的罗维诺说:“先生,你的举动恐怕是不明智的。”
“为什么?”罗维诺瞪着高他一头的荷兰人。
“如果他们决定在巴塞罗那绑架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先生,为什么要提前通知您而让您有足够的时间营救呢?”荷兰人一字一句地说。
“可是更不能让费里上飞机,那两个人目前在巴塞罗那,他们不会这么快飞到里昂去。”罗维诺坐回椅子里,揉着额头,又不自觉地去扯翘起来的头发。
“费里,出事了吗?”路德用一贯的沉稳语气问。
“哥哥说去巴塞罗那很危险,让我们等在这里,他会来接我们的。”费里并不害怕,他相信哥哥有办法让他们安全地回家。
“但愿如此。”路德担忧地看着费里的笑脸,目光投向候机大厅宽阔的玻璃墙外,飞往巴塞罗那的飞机如一只钢铁巨鸟般从蓝天的背景上划过。
忽然五六个表情严肃的男人走向路德和费里,两个人不安地站起来,路德用身体半挡着费里。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半长的金发、下巴上还有胡茬的男人,他看着二人问道:“请问是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先生和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