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烦。”铃木瞥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放到桌面上。自从她手帕打宫侑——一去不回之后,她日常会多带一包纸巾以备这种情况的不时之需。

宫侑也不客气,撕开包装扯了两张擦汗。他其实想问问她是不是要搬到京都去,但又觉得这件事也涵盖在他们的游戏内容中,于是没有开口。

而铃木这么久以来被他骚扰到甚至被迫养成了习惯,银岛和福山的补习计划都约定好离开了,居然半天没听到他的声音,狐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事吗?”

宫侑略一低头,汗湿的发丝垂落,晃动遮住了眼睛,他的神情明灭不清:“胜负,一定要在期末分出来吗?”

“当然,”铃木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才提起这件事,“你想要推迟吗?”

“……不用,”他猛地抬头,神情恢复了平时自信骄傲的样子。

“嗯?”铃木不解他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来宣告自己获胜的信心,还在迷茫中,就看见对方上半身越过窗框,黄昏橘色与金色交织的光仿佛为他勾勒出鲜明的金边,逆着光的表情被隐没在黑暗中,看不分明,只有眼底隐藏着近乎凶狠的光。

宫侑用额头轻撞了一下她的,近乎要亲吻上的距离,他只是骤然逼近,然后又退开去。

“我绝对会赢的。”

他挥挥手示意自己先回去训练了。

铃木甚至没来得及生气,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摸着额头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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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福山如他答应的那样去排球部给二年级补习,宫侑一直看他不顺眼,只是不听就已经够配合了,自然不会参加这补习大会。

宫治倒是完全不介意,在宫侑喊他回家的时候拒绝:“我还是想及格的,毕竟补考太麻烦了……我劝你也听一听的好,不要输得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