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把自己的水瓶递出去之前用纸巾擦了杯口。

宫治有分寸地没有直接喝,而是和杯口隔了一段距离,仰起头把水倒入口中。来不及咽下的清水溢出,顺着上下滚动的喉结滑落,原本就被汗浸湿的领口又加深了一片区域。

他一口气喝了半瓶,把水瓶递还给她,礼貌地道谢离开。

躲在一边的宫侑犹豫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去窗前的勇气,灰溜溜地回体育馆。一进体育馆的他直奔宫治面前,抓着他的衣领问:“你什么意思?!”

面对铃木他唯唯诺诺,面对自家兄弟他重拳出击!

“什么什么意思?”宫治从容不迫地用毛巾擦汗,明知故问。

“体育馆没水吗,为什么非得去找悠要?”

“突然很渴,”宫治装得一脸认真,“你很介意吗?”

“……差这几步路能渴死你?!”

如果以前被这么问,他绝对会说“悠喜欢我所以你最好保持距离”——当然以前他占据铃木身边最亲近的位置,完全不会为这点事生闷气——而现在经历了期末考事件的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说起来悠今天还提起,说最近你都没有和她打招呼,”宫治的恶趣味显然还没有停止,他发现了在兄弟大战中压制对方的绝对利器,“清静多了。”

宫侑不知道又想起期末考结束当天傍晚的哪个画面,在记忆里被自己反复处刑,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沉下去,一脸生死看淡地蹲坐到角落去了。

北信介看了一眼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