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哪吒死后，她对许多东西就没那么在意了，包括李靖。

她如今尊敬李老夫人，是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如果她不喜欢哪吒，那就算了。明日，她便会送哪吒去姜道长那里。

殷十娘倒也想去，但她到底是有夫之妇，不能随意暂住别人家，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废话，倒不是怕伤了自己，怕对哪吒的名声不好，所以她白日里去看哪吒就好了。

“若是懂事，不会到现在连祖母都不喊。”李老夫人说道，“长辈都未坐下，他倒是坐下了。”

这话自然有些指桑骂槐，殷十娘抬头，微微笑道，“娘，哪吒虽然活了，却失忆了，自然记不得娘，娘不会跟哪吒计较的吧。”

“失忆了？”李老夫人坐下，看着莲藕精，有点不相信。

然而莲藕精一双大眼睛清澈极了，啥也没有，有的大概只是这个祖母果然不喜欢哪吒，哪吒没有说谎。”

“确实有点不同。”李老夫人看着莲藕精，思索了片刻说道，“倒是比之前可爱了些。”

“哪吒，喊人呢。”李老夫人这话倒是好听了些，殷十娘便是对莲藕精说道。

“祖母。”莲藕精喊道，声音软软的，听起来便是好欺负的。不像哪吒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个小霸王。

“嗯，你们怎么回来了？靖儿呢？”李老夫人问道，她最关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儿子。

“将军带兵打仗去了，哪吒回朝歌是奉他师父太乙真人的命令，来寻他师叔的。如今哪吒失忆了，我有些担心他，所以陪他一起回来了。”殷十娘解释道，倒了一杯茶，递给李老夫人，“娘，喝茶。”

随后，又倒了一杯给莲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