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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牵绊所困,是为最下之流,他明知如此,心中竟生出了如此丑陋的妄念。

罗喉计都察觉异样:自昊辰种出心灯,无情道被破后,他总是被一再激得失了分寸。他甚至失态大骂愚蠢,将怒气发泄在无辜器物的之上,却在看见褚璇玑将他所赠的良缘花送入禹司凤口中时转身就走。

“他从前只属于我,现在,将来,也只能属于我!属于天界!”

这情感与欲念强烈如斯的话语,罗喉计都也是第一次听闻,而昊辰眼中的执着更是他前所未见。

这还是天界那个冷心冷情的柏麟帝君吗?

此后种种,昊辰行事愈发偏颇。

他愿与褚璇玑成婚,愿在人间修行大道有情诀,然后眼睁睁看着褚璇玑为了禹司凤不愿杀妖,不愿做战神,与他的一切愿望大相径庭。

真是可笑,柏麟修了千年万年的无情诀,竟然仗着自己在人间无万年无情决之基,为渡褚璇玑与她共修有情诀。天界与人间的功法即使起源相同,这中间修行之处又是千差万别。

他难道不知自己越是修有情诀,这条路越是相悖。倘若此世有情诀大成,他日回归天界,岂不是与他的万年功法相斥,平白增添隐患?

又一次两相对垒,褚璇玑又一次放过禹司凤。

“我会如何,你又不会真的关心,何必勉强自己。”昊辰说话的时候重伤未愈,但一眼也没落在褚璇玑身上。

于情爱一事中,昊辰始终是不讨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