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上天也在和斩荒作对,突然间,那些蜡烛全部熄灭了。
屋内漆黑一片,紫宣发觉身上的人紧绷着,冷得像一块冰,僵硬无比。
怎么了?紫宣在黑暗中问他,你难受吗?他用温暖的手抚上斩荒纤细的腰肢:……我去帮你点?
不。斩荒又一次拒绝,他把整个人都贴在紫宣身上,细细地发颤,像是在汲取对方的热度:……没事,你一直和我说话就没事。
你是不是怕黑?紫宣有点好笑,你都那么大人了,不过没关系,我会保护好你的。
斩荒“嗯”了一声,少见地没有和紫宣争执下去。
可是那天晚上,斩荒始终很紧张,他进入不了平时的状态,不停地要紫宣发出声音和他对话,甚至连接吻都不肯。
那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尽兴。
自那以后,他们做的时候再也没有让屋内暗过,更遑论封去各自的法术。
事后紫宣问过斩荒这件事,但斩荒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有时是说自己小时候在黑暗中被妖兽伏击过,有时候是说天帝怕黑,影响了他和柏麟,有时候是说夜晚影响他欣赏自己的容貌……听来总是缺乏可信度。
不管怎么说,斩荒示弱怕黑,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斩荒……他好像有一些后遗症,他惧怕黑暗……会不会和帝君当初化作招魂幡,被困于黑暗之中相似?”
罗喉计都刚与斩荒比试完毕推门进来,听见这话神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