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费奥多尔·d?”

那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太宰治盯着他看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实际上你应该只是被死屋之鼠雇佣为战斗力的武装部队的头目而已。虽然那封信确实出自费奥多尔·d本人,但是他是不会冒这个风险在这种根本没有防备的地方与我会面。就连派遣杀手前来挟持我,其实也是你和你的组织自作主张——你想先死屋之鼠一步将我控制在手中,所以甚至刻意对死屋之鼠隐瞒了你们的擅自行动。”

那人神色微变,但很快压抑了异样,带着些叹服般开口。

“果然不愧是被费奥多尔·d称为大战略家的port afia先代首领太宰治。虽然就连费奥多尔·d也无法解释为何一年前已经被确认死亡的你如今会以这样的姿态重新出现在横滨,但是毫无疑问——先一步掌握你所了解的情报的人,就能够获得足以将横滨甚至整个日本掌控手中的战术力量。从一开始我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同意与死屋之鼠的那群乌合之众的家伙合作。”

“……太天真了。”

黑发的少年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他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眼露贪婪之色的人。

“你以为就凭一个小小的武装犯罪集团,能够脱离甚至对port afia都能够进行高强度监视的死屋之鼠的控制范围?还是说你以为费奥多尔·d其实是个对合作伙伴坦诚相待毫无戒备的正人君子?不过是借你们的手探我的底罢了。到底谁才是乌合之众——即使是现在,他也仍然在看着你们哦?”

少年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冰冷戏谑的弧度。

“欣赏着——这场无聊而又可笑的闹剧而已。”

坐在那里的人像是在瞬间神经狠狠颤栗了一下,目光倏然变得狠戾,站起身几步走到被拷在墙边的少年的面前,按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墙壁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