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只当老班主信口雌黄,愠声道:“你怎敢……”话刚吐出几个字,就被半搂半夹的小姑娘给狠狠踩了一脚——凭他的敏锐,明明发觉了,竟仍未躲过?

蓝衣人不由愣了愣,松开手。

余碗碗终于落了地,配上那涨红的调色盘脸蛋和被风吹乱的头发,真像只炸了毛的小妖怪:“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我明明、明明那么厉害!”月牙眼气鼓鼓地瞪着对方,看起来快要跳起来打他膝盖:“这是我第二回 表演,被你给搞砸了,你就说怎么办罢!”

蓝衣人看着她的小身板,沉默。

好可怜的小姑娘,她已然被洗脑了。

——但这事能交给官府处理么?

这些人决不会认,他也不想去衙门。

“此物给你,我要带她走。”蓝衣人拿了个羊脂玉坠子递给老班主,眉心微微蹙起,沉声道。

他抿唇时显得有些冷酷,但平凡的面目又好似有种特殊的魅力,轻易就说服了众人。他们高兴于欣赏了空中表演,还能围观情景大戏:

“不管这是什么戏法,也太危险了,简直是要命的活计……这小姑娘若能被带走,哪怕是做个粗使丫头呢,也是享福了!”

“这老家伙还不肯放人呢,真是不知好歹,这样大的手笔,岂不是这戏班子的福气?”

余碗碗蹦了起来,朝那嘴碎的家伙喊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不想那人竟咧着嘴嚎,说要啊要啊,极品羊脂白玉它有价无市啊!

小妖怪倒吸一口凉气,转动起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