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无错安然送出城后,二人转头就碰见了六分半堂的人。

为首的那人白日里见过,他此时恶狠狠地看着王小石,几乎从牙缝里往外蹦字儿,“又是你,敢管六分半堂的闲事,你不要命了吗。”

白愁飞冷笑一声,不等王小石开口便先说到,“谁管你们六分半堂的闲事了?不见得这条路就只能你们走吧?”

“花无错,是我们六分半堂的叛徒,你们一路送他出城,还不算管闲事吗?”

“怎么?你们这双腿难不成只能在城里走动,出不了城吗?”白愁飞冷声反问到。

那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来来回回的看着王白二人,最后阴恻恻地干笑了两声,带着一帮手下自夜色隐去。

王小石看了看白愁飞,半天才说,“你这样,可是把六分半堂的人得罪干净了。”

白愁飞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王小石,把着他的肩膀往金风细雨楼的方向走去,“早在细柳,我们已经把他们得罪透顶了,不差这一回。”

王小石心里稍稍安稳些,他不禁回头看夜色里逐渐模糊的城墙,只求花无错从此投入江湖,能逃过一死,至少那样便足以证明,那些记忆也并非完全都会发生。

而接下来两天,王小石却依旧是过得胆战心惊。于是当温柔来邀他出去游玩时,他再三推辞,就是闭门不出。甚至缠着白愁飞也不能出门,陪他坐在院子里喝茶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