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觉得……你不用担心那件事。”纲吉君自我调侃,“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彭格列的规矩总是乱七八糟的,不像是你认识的港口黑手党一样纪律严谨。大家都是些奇怪的人,其实很久以前他们就想见你一面了,他们都对你很好奇,对花言的好感度出乎意料之外的高。”

“奇怪这一点我完全不否认,他们一个个性格奇怪到想找第二个都难。至于见面……”我严肃地问:“见了面之后他们撕了我吗?我对我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还是有所认知的!狱寺隼人火冒三丈都好几回了,我每次看他生气的样子感觉他下一秒都要原地爆炸了。”

纲吉君还维持着原本浅笑的表情。

广场下方的白鸽又忽然腾空飞起,在窗户上掠过了一个影子,仅仅只是在刹那之间遮挡住些许阳光,我突兀地瞧见了纲吉君有些苦恼地捻了一下手指。

我用余光瞥了纲吉君一眼,斟酌了一下语气说。

“如果有机会的话……就见一次面吧。”

纲吉君一怔,他局促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不要勉强自己,不见也没有关系的。”

——

栗山花言靠在了窗台旁边,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不以为然地说:“不会啦、不会啦。我的身份早就摇摇欲坠,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就像是活在浅色的世界里面,天使簇拥在她的身后,白鸽乍然飞起。柔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面穿梭而来,轻轻挟起了她浅绿色的头发。栗山花言好像觉得头发有点碍事,伸出手烦恼地揪住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