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拉着花无缺就向外走,似乎生怕这铁屋子勾起他不快的回忆。而花无缺却忍不住回头看阿眉,她还是老老实实跪在那,半点瞧不出之前的胆大妄为。

今天,大概是阿眉有记忆以来跪得最多最久的一次。她盯着地砖上的纹路,从左慢慢瞧到右,再从右慢慢看到左,还是没等到邀月开口。

对方就像是在故意折腾她,只让她跪在这,却什么都不问。

“你还是第一个在我这里跪了这么久,却不求饶的人。”邀月终于开口了,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却让人有些难以琢磨。

阿眉头更低了,声音有些发颤,道:“我……我好像没犯错,也要求饶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仿佛只要邀月一个‘是’字出口,她立马就能按照对方说的做。这样的回答当真是即精明,又傻气,

精明之处,就在于看着傻气。人往往对傻子,都会宽松一些。哪怕冷血如邀月,也懒得同一个不开窍的家伙浪费时间。

所以,她根本没回答阿眉的问题,而是俯下身,用食指抬起阿眉的下巴,冷冷道:“屋子里的那个人,真是花无缺杀的?”

阿眉感觉对方指甲同自己咽喉的距离不过毫厘差距,但凡自己说错了话,那指甲就会毫不犹豫地插进自己咽喉。

她索性不再压制心中的恐惧,放任自己变成一个被吓得不轻的小孩,道:“是……我今早醒来,无缺少爷正将剑□□……”

“他昨天不是说什么都不愿杀吗,怎么突然变了主意?”邀月将指甲抵住阿眉的脖颈,笑得冷酷又残忍。

“奴婢不知,或许……或许是因为这是大宫主的命令,所以……所以无缺少爷不敢不听……”阿眉的眼睛一直盯着邀月的手腕,泪珠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却不敢落下来,看上去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