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又为什么肯让我看了呢?现在就不担心我受书中颓丧思想的影响了吗?”太宰治目光随着游鲤放书进书架的手移动。那个书架上还有很多他感兴趣的东西,中岛敦的《月下兽》,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
太宰治微笑着眯起眼睛,多神奇的书架啊……
“我也觉得太宰治的书里充满了颓丧堕落,绝望又压抑,但是老师讲解的时候说,太宰治每一本书的核心,都是讲在绝望泥沼中的人如何挣扎想站起来,渴望着光明,即使只能做出微弱的挣扎,也是悲壮又充满勇气。他不惜揭开自己难堪丑陋的一面,鼓励同在泥沼中的人站起来。”
“我是看不出来啦,”游鲤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其实我知道我在文学方面没什么天赋的,”他抬手摸摸自己收藏的半柜子自己写的书,“只能写一些乱七八糟没有水平的东西。我看到的小说就是一个故事,没有天赋解读出作者藏在小说后面的思想。”
“但是如果你能看到呢?”游鲤转身对津岛说,“如果同样在绝望泥沼中的你能看到太宰治的挣扎与希望呢?会不会就真的被鼓舞了呢?”
太宰治安静听完金发青年的絮絮叨叨,突然就笑了起来。
“走啦走啦!太宰治的大宝贝你已经看过了,我们该接着去找回忆啦!”
太宰治:“……这个就算了吧。”
“怎么能轻易算了?”游鲤非常不能理解,“那可是我们重要的回忆啊!要是不见了,其他人不说,柳川能气到吐血信不信?还有织田也会很难过的。”
太宰治眼中闪现一点光芒:“织田……是织田作之助吗?”
完了,游鲤看着津岛,连织田作之助也不记得了,这离痴呆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