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理事情条理清晰,镇定不容置疑,若不是亲眼所见,盛君迁真的无法想象这人现在抱着他的身子还有些发抖。

打完电话他又不说话,依旧和他维持着脖颈相交的姿势,说什么也不让盛君迁看一眼。

盛君迁无奈,把人从怀里扯出来,手上还带着温热血液,他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捂上了赵端的眼睛,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和他说:“别怕。”

不过这次没有糖。

但他们接了个血腥味的吻。

盛君迁问:“我可以吗?”

赵端从来不会拒绝盛君迁的任何要求,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可以从五指的缝隙中看到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枪。

赵端看不到盛君迁此时的样子。

但可以听到他对着赵景诚的方向开了三枪。

盛君迁抱着他,还是那个爱吃醋的小气鬼。

赵端听到他像个为自己孩子找场子的家长一样,冷声对着赵景诚说:

“你说赵端为你受过伤,是左腿吗?”

“哦,还有肩膀。”

“还有大腿,我枪法不太准,打到哪儿可就说不定了。”

赵端心跳如鼓,僵的呼吸都微不可闻了,又听盛君迁:“你和赵端之间从现在开始再无瓜葛,我没有兴趣痛打落水狗,赵景诚,就让我看看,你没了赵端能活成个什么样子。”

赵端闷闷笑出声,感觉耳朵被小气鬼揪了一下,自己也成为他抨击的目标。

“听到没,你们以后毫无瓜葛了。”

“嗯。”赵端心情好了很多,身体不再那么紧张的绷着,盛君迁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我是不是也很坏,配不配做大哥的男人?”

赵端抬起头笑出个鼻涕泡,盛君迁又在骗人,他根本不会打枪,三枪全部放空,一个都没打中。

很快,赵端联系的朋友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严谨迅速的收拾了这一地的狼狈,赵景诚被揍的不成人样,和个血人一样躺在担架上。

盛君迁看了一眼十分的怀疑赵端所说的不会死,是不是就是全身瘫痪植物人之类的。

“他吸毒了。”赵端连眼神都懒得给那垃圾一个,“你别愧疚,都是他应得的。”

“走吧。”盛君迁想起又要和陈教授请假就胆战心惊,这次请了怕不是接下来半年都别想好好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