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暗九一抖,猛地睁大了眼睛,声音断断续续,脑袋难受的在闻景行怀里蹭蹭,“主人,我……你饶了我……”
闻景行勾了勾他的下巴:“说了就绕过你。”
暗九眼睛被逼的通红,无用的挣扎却让自己更加难受后,终于将一切的害怕抛在了脑后,他脑袋埋在闻景行的怀里,哭声一点点溢出:
“久安心悦您,久安不想让您教颜小姐画画,不想让您和她那么亲昵,不想让您见她,不想让您叫她的名字,不想……我不想您把对我的好赠与别人,我会嫉妒,会难过,会想逃得远远的,不敢看,不敢听,却又舍不得离开您……”
暗九愣怔片刻,更不敢抬起头了,他刚刚被欲望冲昏了头,胆大妄为把心底丑陋的嫉妒与贪心的妄念竟全部一一吐露了出来。
暗九像个等待处决的犯人,睫毛微颤,却再没有以往那般的惶恐绝望,主人心悦他就够了,即便只有一段时间,也足够了。
闻景行探出身子拿起一旁的锦帕将自己清理了一番,故意拿给暗九看,轻笑:“好多。”
暗九发白的脸重新覆上一层红,他真的该死,竟然弄脏了主人。
眼看他又要惶恐的说自己有罪,闻景行把锦帕往旁边一扔,重新把他扣在自己怀里,手陷进他的长发中一下一下的梳理着,舒服的喟叹一声:“舍不得,那便永远待在我身边。”
暗九抬头,眼睛发亮的看着他。
闻景行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不想看我和别人在一起,那你便使劲缠着我,让主人眼里再也看不到别人。”
没有人不愿意独占自己的爱人,只是很少有人愿意给予对方这样的权利。
暗九先是一愣,进而欣喜若狂,他紧紧的回抱闻景行,深深吸了一口独属于主人的气息,颤声问:“真的可以吗?”
“可以。”
闻景行贴近了他,几乎是与他接吻的距离,滚烫的气息全部喷洒在暗九的唇齿中,轻声道:“在我们那里,法律规定每人只能有一个爱人,一个妻子,许一人便是一生一世,久安总不想让我违法被关起来吧?”
可是这又不是主人所来的那个世界。
暗九觉得他在忽悠自己,但却没有戳破,他胆大又贪心的想,自己一定要时时刻刻都缠着主人,让主人眼里只有自己,再也看不到旁人才好。
越想,他更加紧的抱住了主人。
闻景行第一次被暗九用如此大的力气紧紧扣着腰,生怕他能凭空消失了一样。
很疼,闻景行却松了口气。
暗九在榻上一直都是羞赧又胆小的,除非自己动手把他扳回来,要不然他绝对能维持一晚上背对自己的姿势,甚至有时还会捂着脸。
若是感到了愉快,也会强忍着,有时甚至会为因为刺激过大生怕被闻景行发现而故意掐自己皮肤。
一旦被闻景行发现,他通常惶恐会大过羞赧,像是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