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还要去敬长辈茶。

两人昨日闹得太晚,久安和吸了人精气的妖精一般,怎么要也不够,非常丢人的最后被做晕了过去。

早上闻景行醒了他还窝在怀里睡着,眼尾泛着一抹嫣红,看着可怜的不行。

闻景行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他的眼皮一下,久安似有所感,睫毛动了动,醒了。

“疼不疼?”

“疼……”久安苦着脸窝在他的怀里,前面后面都疼得厉害,火辣辣的。

闻景行从暗格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给他涂。

手一碰,他就抖一下。

闻景行动作轻柔,任由他一缩一缩的往自己怀里撞,笑话他:“不是挺厉害的吗?还要榨干我?看看现在这小可怜的模样,还能穿衣服下床吗?”

久安苦不堪言,瘪瘪嘴拿手指戳戳闻景行露出的胸膛:“但当时确实没觉得难受啊,都怪你……”

“怪我,怪我。”变相的被夸了技术好,闻景行本就没什么气,把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将人重新塞回被子里,“你就躺着吧,我去和父亲母亲说一声,长辈茶明日喝也一样。”

“我能行。”久安眨巴了两下眼睛,轻声说,“父亲母亲已经等着了,而且,我也想去。”

闻景行知道他的心思,抱胸看他,似再说你下一个床看看。

久安动一下都浑身疼,刚掀了个被子就龇牙咧嘴的又缩了回去,他手一点点从被子里伸出去拽住闻景行的袖子,也觉得这幅模样出去丢人:“你怎么和他们说啊……”

“就说。”闻景行俯身看他,“久安太馋了,把身体吃坏了,现在卧床不起,请父亲母亲谅解。”

侯爷和夫人并没说什么,看着儿子生龙活虎一看就不像被折腾过得,反倒他们的大将军儿媳起不来床,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教训儿子要节制,还是该喜悦儿子的身体是真的好了。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整天。

休养了一天,久安立马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在去往主院的拜访侯爷夫人的路上胆战心惊,生怕刚成亲一日就要让闻景行面临婆媳矛盾。

久安双手捧着茶到侯夫人面前,恭恭敬敬:“敬母亲茶”

三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闻景行摆明了要一双人,如今又求来陛下一旨赐婚,侯夫人其实心底也没多少不情愿。

不就是男子吗?若闻久安是女子,怕是全京城都要羡慕这桩好亲事,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全让你家占了去。

侯夫人还记的上次送给他不合适的镯子,这次特意找人订做了个新的,但男儿媳到底还是看起来怪怪的,她也不能拉着手去说些女儿家之间的话。

所以看起来并不热络,但只要脸上带着笑,没让他滚就足以让拐走人家儿子的闻久安受宠若惊了。

久安高兴的接过那玉镯子带在手上,忍不住想和身边人炫耀,那亮晶晶的眼神让侯夫人这送礼人愈发满意。

父母这关过得无惊无险,甚至连闻景行都觉得有些过于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