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很累了,从六岁起身体机能一直在不断下降,一开始她还能抱有乐观的态度坚强地和病魔抗争,能坚持来看我们的演唱会,但现在她连伸手拿水杯都做不到,也无法再为我们做些什么……
“她不想总是躺在病床上,她也想在充满青草味的草地上奔跑,想在游乐场里肆意欢呼,想在教室里上课,想去海边游泳……
“即使有最好的护理,她的脸也逐渐瘦得凹陷下去,四肢的肌肉在萎缩,连说话都开始费力。希实说,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知道我们在做一些秘密的事情,所以她请求能够死在我手中,至少让她最后一刻也能看着我……”
受到多重的伤都不会哭泣、能够面无表情地带走敌人的生命、潜伏在阴影中好几天只为必杀一击,她坚韧而无畏的搭档,此刻声音中带上了颤抖。
霜月动作轻柔,手掌覆上搭档的脑袋。
在寂静的环境中只有被压抑的呼吸声,卡耀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用了药,那个不会让人感到痛苦、只会一点点失去意识的药。
“我抱着希实,看她微笑着闭上眼睛,然后身体一点点冰冷、僵硬。最后,她和我说「遇见哥哥和light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
他攥紧了胸口的挂坠,那是希实小时候做的干花戒指,当时年幼的妹妹认真地说「以后要嫁给哥哥」,然后将花和嫩枝编成戒指试图套到自己手上。
他还笑着告诉她「亲兄妹是不能结婚的」,结果把希实弄哭了,只好手忙脚乱地哄好她,还戴上了那枚戒指。
后来他把干枯的戒指放进小小的玻璃瓶,用树脂固定住刹那的永恒,做成了挂坠。
霜月俯下身,将下巴靠在卡耀的头顶,同时把小丘比塞到卡耀手中:“我和希实会在你身边。”
小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