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警官抿了抿唇,身侧的手蜷曲握紧。
“他自称是警校生,有一双蓝色的猫眼,眼尾上挑,很有特色,所以我一直记得。”霜月平静地叙述着,“他当时肩膀和手臂都在流血,但还是在很温柔地安慰我。”
霜月顿了顿偏过头与松田阵平对视,那双水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下晦暗不明:“……就和绿川老师一样。”
松田阵平想起来了,有一天是休息日外出,诸伏景光和他们分开去了购物广场,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一身伤。
当时最让教官头疼的五人总是能惹得鬼佬血压上升,那次也一样。
诸伏景光说是因为看到一个小女孩呆呆地站在现场,为了把她拉出爆炸范围才受了伤。
原来在那时候霜月就已经见过诸伏,那么三年前他有认出这是自己救过的孩子吗?
此时突然提起这件事,霜月也是对诸伏的处境有所猜测了吧?
“松田,”她抬起头,眸子褪去暗色,明亮得如同北极星一样,唇角荡起柔和的笑意,“你们都是很优秀的警察。”
她说的是真话。
无论在哪里都能坚守本心,即使在淤泥中也能闪闪发亮的警官。
和她不一样。
松田阵平垂下眼帘轻呼出一口气,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就是说当年的五个现在只剩下他和降谷,而后者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面对那双明亮的眼睛,松田阵平心头的沉重略微一轻,他扯了扯嘴角,还是没有勉强自己笑出来:“……谢谢,你也是个很优秀的侦探。”
“不,我不是。”霜月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反驳,北极星一样明亮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纱,随后弯起眼眸向着他挥手,“我到家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