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个噩梦。
侧翻的车辆和地上的血迹,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人群疏散不久后车辆发生爆炸,还有什么都不知道在学校打闹的、过去的易露丝。
然后是安静的重症监护室,慢慢在走动的时针,和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我妈。
是个噩梦。
但是已经是曾经的噩梦了。
我醒了过来。
入目是一片白色。
雪白的天花板,刺眼的白色灯光,还略微有些重影。
我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然后耳边慢慢地响起了一些杂音。
手指敲击屏幕的声音,鞋底和地面接触的声音,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有人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又放回了桌面上。
我艰难地转了一下头。
“露易丝?你醒了?”坐在我床边的人放下了手上的平板。
啊,是提姆。
在认出提姆之后,我的意识才算得上是彻底地回到了身体里。
我用手肘撑了一下床,提姆意识到我想坐起来,过来扶了我一下。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提姆问道,他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还行,有点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