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这几天住客栈里,等我身上烂掉的皮肉恢复好些了,再回去找她?”
谭摘星瞧着她爹这么怂,顿时就不悦了。
“爹!我看你也就别折腾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是什么脾气?她要是知道你早就从水牢里出来,却还要在外头逗留,不得把屋顶都给掀了啊?还有啊,爹,您多少也要为咱想想。你是不知道,这些天里,我娘就赖在我那小院子里。每日起码要问我七八次,爹你在太守府过的好不好。爹,你说说,我要怎么回答我娘?”
“我说你过得好吧……我娘知道我是在骗她。我要说你过的不好吧,我娘又拼了命的想出来找你。拦起来,可费力了呢!”
“这些天里,我跟青青,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所以你老实点,乖乖跟我们回去,别让咱操心了,行吗?”
谭考文默了默。
见谭考文不答,谭摘星也懒得再回应他。而是朝着谭青青使了个眼色。
谭青青立即会意,拖拽着谭考文,就往二伯家里走。
二伯家距离谭青青和谭摘星的那小院子并不远。
几步路的距离。
她俩把人运进屋,谭青青就站在门外,避嫌。
而谭摘星呢,则立马给她爹打水,擦拭身体。顺便拿了一套崭新的衣物,换给她爹。
一般人在水牢里呆那么久,不死也要被折腾掉半条命。
谭考文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身上腐肉处,多有蛆虫慢爬的痕迹。只是有些蛆虫,在牢里的时候,就被薛瑞明命人去除了。
如今他虽然换上了干净衣服,但最重要的,还是驱除这些腐肉。
所以谭青青便没有在院子里多留。而是赶紧去医馆,把佟子郎中抓来。给她二伯做手术。
“干什么?干什么?我儿子从不外诊的!你要是想让他外诊,外诊费起码要先付50枚铜板!”
谭青青事儿急的很,没空跟吴婆子扯东扯西。
所以吴婆子要钱,谭青青也很快就把钱给了吴婆子。
“给给给。”扔完铜板,谭青青还朝着吴婆子翻了个白眼,“人命关天,要是医学界都像你这样斤斤计较,那大伙儿都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