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董老太爷还没报复回来,就先被狗咬狗。你祖父是不是很生气啊……哈哈,我甚至都能预想得到,他在宅邸里,生气摔茶杯的模样。”
董家人都这样。一生气就各种砸。
仿佛那些贵重东西,都不是他们花钱买来的一样。
而董毓瞧着谭青青在这儿乐不可支,忍不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示意谭青青快别笑了,她们还有正事要谈。
“但你也别太乐过头。等我祖父处理完赌坊的事,他必然会找到你头上,给你不痛快。你之前只是让我祖父厌恶,但如今不同,你是真真切切地动了我祖父的利益。我祖父肯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被提醒处境危险,谭青青却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我可不怕他。”谭青青笑了笑,“原本我以为薛瑞明难缠,但实际上,这人只要被使唤上银子,就好说话的很。至于董老太爷……那就更不用惧了。要实权没有实权,要能力没能力。充其量也就是有点钱的富商。我想,薛瑞明肯定不介意再搜刮一些董家的油水。说不定,能笑到最后的,还是咱们。”
“你这么说,是答应与我联手了?”董毓面露出赞赏的神色。
“当然。荣幸之至。”谭青青也是回报以笑容。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很了。
由谭青青出面,去跟渝州城所有的织娘说,董家因为最近账目亏空,还欲降低织娘们的手工利润。
原先一匹布,织娘们至少能赚取50-300文钱的手工费。现在,一匹布,怕是只能赚取15-200文钱。
可这些布,落到了布坊手里,立马就高价卖出。一个中间商,赚取的竟然比辛辛苦苦织布的人还多。
这让人心里怎么平衡?
紧接着,谭青青还要去找种植植物染料的工人们。
去查,这些工人究竟是被强制性干活,还是心甘情愿被董氏布坊刮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