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睡着的时候,虽然记不太清,隐约也有一点记忆。”

我妻善逸咬着下唇,心底的酸意也并非全是来源于“师兄没告诉过我的朋友”,小声开口:

“‘赐名’之后……师兄就要归属于神明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光是听起来就亲密得不行的联系啊?师兄最亲密的人该是他才对,一直以来和师兄一同修行的人是他,追逐着师兄的人是他,凭什么最后师兄还要被打上神明的记号,成为神明的武器啊?

就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敌不过神明的一个记号,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亲密,师兄也很容易就会被抢走了一样。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底揪紧了一样很不舒服,嘴巴里也又酸又苦,就算是努力睁着眼睛紧盯地面,也能控制不住出现“啪嗒啪嗒”落到榻榻米上的水珠,就算老是在师兄面前大哭大闹,但是因为这种事嫉妒不安,也太丢人了吧?

“……只记得一半,还不如你干脆什么都记不住。”

按捺下想揪着这废物领子怒吼“你怎么不记点有用的东西”的冲动,狯岳耐着性子回答道:

“已经解除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