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只手敢碰我,哪只手就别想要了。

我曾阴恻恻的这么想过。

但是这个想法没有机会实现了,因为他们被另一个忽然插入的声音打断。

“谁允许你们在羊的地盘干这种事的?”

少年刻意压低的嗓音微微沙哑,却带着难以忽略的威信力。

围住我的人齐齐一麻,惊弓之鸟般回头望去,“怎么会,不是说他今天外出吗?”

“早上的确出去了……谁能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领头人攥紧了一下子汗湿的手,强颜欢笑,“没,我们又没有伤害羊的孩子,这个四眼明显不是你们的一员吧,我们只是路过的时候吓吓他,混口饭吃,我们也没有动手不是吗?”他瞥了一眼我,还担心我趁他们不注意跑了,“这个四眼一看就很有钱,我们拿了报酬就送他出雷鉢街,也算互利。”

但是来人不听他的那一堆屁话,几句呵斥便将他们赶走了。

心情复杂,原来我也有被英雄救美的一天。

我看向好心帮忙的少年,对方站在高处,双手插进衣兜,逆着光俯视着我。

他脚尖一转,轻侧着身用下巴对着我,我只能看到他半个眸子,在阳光下折射着奇异的色泽,“走了。”

他轻轻对我说。

然后率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