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紧盯着她的眼眸,顿了顿:“尽量不要上山,以免惹来祸患。”

“女儿都记到心里了。”宋静姝认真的点点头。

她身带异香,无法去除,极容易招来动物。

幼时她走不远,只能在村里招些猫狗,但长大了随着爹去拾柴火采野菜,却招来了猛兽,差点没将她送走。

自此以后,爹娘便不再让她出去了,便是村里都尽量不让她去走动。

为了掩盖这种香味,卢氏去镇上买了不少廉价的刺鼻香膏,每日全身涂抹一次,尽可能遮掩住味道。

卢氏又拉着她说了几句,这才牵着她走进东屋。

宋静雅见到妹妹进来,眼位泛红:“都,怨我……”

“姐,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你好生养病,等以后我找机会回来找你!”

宋静姝见卢氏正在翻喜服,便拉着宋静雅的手。

宋静雅轻叹一声。

这傻妹妹,怕是连嫁人都不知道是什么。

出嫁的女儿又岂是能轻易回娘家的?

且不说路途远,便是段家老太太也不会轻易放她回来。

“姝娘,我知道那老太太是个刻薄的,你若是受了委屈,就回来告诉姐,姐帮你去讨公道。大不了好好闹一场谁稀罕当他段家媳妇?”

宋静雅说的认真,卢氏回头看向她啐了一口。

“你这是什么话,哪能这样教妹妹?”

“我又没说错话。一个药罐子丈夫,再配上一天天挑刺的婆婆,姝娘这往后的日子可要多么艰难!”宋静雅摇头喃喃。

她说着,捏了捏宋静姝的手:“姝娘,你就急着,有姐姐帮你撑腰,咱不当这受气包!这又不是爹娘定下的亲,怎么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宋静姝不知晓这些复杂的事情,她一心只为自己嫁过去后,姐姐有钱治病而欢喜。

她腆着脸,轻轻的笑。

“傻丫头!”宋静雅点了下她的头,爱怜的看着她。

卢氏怕长女会将小幺带歪,忙拉着宋静姝去换衣服。

这一路翻山越岭的,野兽不少,卢氏特意帮她全身都涂了一层香膏。

她简单的给宋静雅描眉涂上胭脂,就给她盖上喜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