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信任危机——名侦探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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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我的房门。

我“噌”地一下子坐起来,警觉地盯着房门的方向,又是一串敲门声。

“谁?”我站在房门的这一侧,警惕地问那一边的情况。

“我,齐思贤,还能有谁?”声音是齐思贤的,他又说,“我随便做了点东西,你要不出来吃点?”

“不了,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你自己吃吧。”我故意沉默了几秒钟才回答他。

之后我就站在原地想听听齐思贤的反应,可房门的那边已经没了任何动静。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坐在电脑前面,心情又一次开始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可能是我现在本能地对齐思贤心存恐惧吧。

我虽然嘴上说吃不下东西,可肚子已经饿得非常难受,现在身边别说什么吃的,就是连杯水也没有。

从我回到房间到现在,时间才过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剩下的那么久的时间该怎么熬啊!

忍着吧!忍受黎明前最后的恐怖,忍受饥肠辘辘带来的痛苦。

我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落地窗,站在阳台上。夜幕已经降临了,这似乎预示着一场恐怖电影的开始。

我伸出右臂,想感受一下雨水带来的清爽。雨小了,风也柔和了不少。我低头朝阳台下看了看,透过昏暗的光线,目测的距离大概有四米左右。

当初我心里有个想法,就是一旦凶手要来杀我,被我挡在房门外的话,我就立刻从阳台跳下去逃生,可现在有点打退堂鼓了,别说四米,就算两米高的距离,在漆黑的晚上,加上地面积水,一旦双脚落地的瞬间没有踩稳,打滑了,很容易扭伤脚踝,那可就帮了凶手大忙,只能沦落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了。

回到屋里,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也许我的这个逃生计划还有一线希望,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可以把被褥拿来用,再不行的话把两个窗帘都扯下来,一起扔到楼下,再跳到这些缓冲物上,这样一来,就能保证最大限度地不受伤害了。

这样想着,我就去把床上的被褥都集中堆放在了一起。至于窗帘,暂时还是不要动了,我可不想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回到电脑桌前坐了一会儿,想做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

我在桌面新建了一个wo

d文档,在页面的第一行打出两个字——遗书。

我没写过遗书,从小学到高中的作文课上,老师也从来没教我们写过。

我看着页面上的那个小竖条一闪一闪的,自己居然发了半天呆,才在页面的第二行码出几个字——写给我敬爱的父母。

刚想动手继续写下去,也许是上天有意嘲弄我,音乐播放器里恰巧播放bte

oi

dexte

的《hit the

oad jack》,听到这种稀奇古怪的爵士乐,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写的遗书,好一阵苦笑。

我索性打消了写遗书的想法,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

先是舒馨的死状,她死得实在是过于血腥和恐怖。虽然前几次发生的杀人事件也都很恐怖,杀人方法各有不同,但是凶手并没有表现出“嗜血”这个特征。

白雪的尸体上找不到一滴血液,也只是她的房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血色的梅花。

齐思贤推断说林童是被火活活烧死的,纵然恐怖,但是没有见到大片的血迹,也许就算留有流血的痕迹,也很可能被大火给烧毁了。

小裴的后脑虽然也有流血,但流血量并不算多,况且他是被扎带勒住窒息而亡的。

舒馨的身体上遍布着数不清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液染红了差不多整张床铺,好像杀人的手法在一夜之间就骤然改变了,难道凶手格外仇视舒馨吗?非要用一种最残忍,或者对凶手来说是最解恨的手法来杀死舒馨?这让我想起了发生在学校的那件凶杀案,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如果是,那我们这些人和在学校被杀的那个地痞流氓又有什么关系?

把前四起凶杀案关联在一起的就是那个“血色梅花”,还有“0914”这四个阿拉伯数字,可到了路遥和于文鹏两个人被害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了这两个看似至关重要的信息?是凶手没来得及布置吗?

我确信路遥是先于于文鹏被害的,可她怎么会死在健身房里?就算路遥是个胆子特别大的女生,但那也只能是相比于其他女生而言的,怎么就敢一个人在三更半夜跑到健身房里?她是自愿走出自己房间的吗?那她可是拱手送给凶手一个绝好的杀人机会。如果说是有人把她叫到健身房的,那路遥又凭什么就去赴约?她和齐思贤两个人是情侣,看似亲密无间,可还是隐藏了我们意想不到的矛盾。在目前幸存的几个人中,谁最能博得路遥的信任?或者谁的手里掌握了能吸引或者控制路遥的东西?

于文鹏脖子上的那两道伤口,是不是和舒馨的两根断指有关系?可于文鹏怎么就死了?

血衣、钥匙、扎带、台球,每一样东西都和齐思贤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血衣、钥匙、扎带这三个物件也只有他一个人接触过,是不是如他所说,真的存在这三种证据,我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如果现在能证实一下这些物证的真实性,那我就可以确定齐思贤就是凶手了。

但是我又转念一想,就算我证实了齐思贤就是凶手,那又能怎么样?那他就不会继续杀人了?还是我和剩下的那几个女生一起对付他?

两个疯子,还有两个柔弱的女生,我摇了摇头……

还有那个疯子——池淼的嫌疑也非常大,从白羊座的白雪一直到天秤座的于文鹏都遇害了,可偏偏只有她一个人幸免于难,难道凶手见她已经精神失常而突然大发慈悲了吗?这未免太滑稽了!

池淼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栋别墅里的游魂野鬼,谁知道她会在什么情况、什么时间、以何种方式突然跳到你的面前!

现在的摩羯座房间对我而言就好像是一个巨型的保险柜,安心待在屋里可以苟且地活着,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也许一直等到警察的救援;踏出房门则是一幕幕吉凶难测的恐怖场景,生死悬于一线。

人的好奇心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加上自己那种有点看似无赖的脾气,虽然我很清楚房门外充满了危险,可心底压抑不住想要揭开凶手的真实身份的冲动,还有想知道白雪、林童等六个人的死因,再就是很想知道我们这些人和凶手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再退一万步讲,如果这雨到明天早上再次变成暴雨,所有人都没有希望逃出去的话,我与其待在房间里坐以待毙,不如今晚就主动寻找线索,早早确定凶手的身份,也好想出个应对之策。

我打算出去一探究竟,但不是立刻动身。因为现在才八点钟左右,其他几个人可能都没有睡下,换句话说,他们的精力应该还很充沛,如果现在就冒冒失失地出去到处游荡,弄出点声响引起了误会,反倒得不偿失。所以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反正过道和一楼的灯都是开着的,没有必要太害怕,我给自己打了打气。

齐思贤把于文鹏的血衣和钥匙都留在了天秤座的房间,也就是我隔壁的房间;确认扎带的情况要上到三楼的储藏室;至于被齐思贤偷梁换柱的台球则要回到一楼的健身房查看。等到再过几个小时,大家差不多休息了,我就先去隔壁的房间看看。

于是我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可以用来防身,以便一会儿出去之后提高点安全系数。

可这摩羯座房间本来就是个客房,用手指数一下都能把屋里的摆设给数个清楚,哪里还有什么能用来防身的家伙,除了我随身带来的那串钥匙,这屋子里已经没有我能握到手里的金属物品了。

算了,等会儿先去隔壁的房间,再去三楼找扎带的时候挑个家伙吧!

下定决心之后,我的内心就又开始躁动起来,明显感觉得到自己心跳加快,除了一些对我迈出这个房门之后安危的担忧,再就是莫名其妙的兴奋,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产生这种兴奋的原因是什么,紧握的双拳已经有点汗湿了。

我静静地坐在电脑前面,放着电影,可我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屏幕右下角时间的变化,虽然没有钟表指针转动时的“嘀嗒”声,可每变化一个数字我的神经就更紧张一分,这着实是个折磨人身心的夜晚。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整了,我坐在椅子上苦苦挣扎了十分钟,还是再多等一个小时吧,等到十二点再说……

窗外的雨声很小,房门外的过道上也没有任何响动,电脑里发出的声音可以打破空气中的沉闷,却无法驱散我内心的恐慌与焦虑。

在这段时间里,我的情绪也反复波动,好几次都想放弃自己的那个疯狂的想法,但又在瞬间信心坚定,好像内心深处有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声音,一个不断地怂恿我,而另一个又不停地劝我放弃……

我一不是警察,二没有强壮的体格,更没有谁要求我对在这里已经死去的和目前还幸存着的人负责……

再过五分钟就要到午夜十二点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的右下角……

23:56,23:57,23:58,23:59,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