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恒。”柳二龙瞬间泪崩，冲上去把玉天恒抱在怀里，“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

“姑姑。”玉天恒的声音干涩，“我们的家，没了。”

大师的眼睛湿润，两行清泪滑下，他们的家，没了。尽管曾经他与家族也不少龃龉，但是温情也并不少。大师默想，“比比东，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你恨我恨到了，要灭我家族才能痛快吗？”

公孙离扫过宗祠里的牌位，除了正中间，以往两侧空余的位置，也放置了长桌，摆上近两千个牌位。玉天心、玉天丞、玉天珠、玉天寺，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都镌刻在铭牌上。

那都是于她同辈的人，都是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却就此画上了句号。

公孙离将手中的香用蜡烛点燃，三炷三炷地插在每个牌位前的香炉里。玉天恒跟在她后面祭一杯清酒。

每插三炷香，公孙离都轻念一句：“往生无忧，来世无虑。”

一共五千五百五十六炷香，祭奠一千八百五十二人。

蓝电霸王宗的灭门血仇，牢牢地印刻在他们的心中，武魂殿，此仇此恨，生生世世，不可化解。

从宗祠出来，柳二龙才问起玉天恒的经历，“天恒，你怎么还留在宗门，你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玉天恒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羞愧，“宗门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外地，因此逃过了一劫。但是，没过多久，就有人追杀我，我和雁子也因此失散。再后来我就逃到了天斗城，追杀我的人这才放弃。”

“看来你运气还算不错。”柳二龙叹道，“其他的人就不知道有没有这样好的运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