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一张新的卫生纸垫在手腕处,再在上面戴上护腕,完全遮住了伤口。

口哨声。

几个人站在起跑线,我将黑色头发扎起,及肩头发只能扎起一个小揪揪。

再一声口哨。

同一时间起跑。

我跑了一圈,才看到橙色发的人慌里慌张地过来,站在终点处喘气。

终点也有教练在计时。

翔阳好像张望了片刻,找到我了就笑着喊了什么,我没听见。

教练听见了,他偏了偏头,看向一边非社团人员,操场是公开公共的,没阻挡跑道的都可以来,也就没说什么。

翔阳倒是察觉到,悄悄看一眼强壮高大的教练,往旁边螃蟹似的小心移了几步,远离。

我看了片刻便全身心投入跑步。

调整呼吸,调整心态,调整战术。

似乎不断的有污秽从皮肤、鼻息中排出,全部细胞都被调动。

“第一——第二——”教练一喊一个,同时按住秒表。

我跑过终点再往前走了几步,腿部轻微酸软。

翔阳跑过来,比我还开心,“第一诶小绘!”

我嗯了一声,走出跑道。

出汗了。我摸了摸后颈。

翔阳露出软乎的笑意,递给我毛巾——等等,哪里来的?

“我自己带的,新的。”翔阳乖巧着一张脸,说道。

“…谢谢。”我拿过胡乱擦了擦脖颈。

擦完他极其自然地接过,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瓶水,还是拧开了的。

我默默接过喝一口解渴:“……”

我喝完,瓶口还停留在唇上没来得及拿开,翔阳就伸手,指尖碰到我额角,我下意识闭上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