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神色亦黯了黯。
“他是我在京都的一处暗桩,守着这宅子,已二十余年了。”平秦王的声音低了下来,“他临走前跟我说,他这一辈子最后一个任务,是保护小南辰王,今生圆满。”
周生辰沉默良久,看向一旁泪水涟涟的漼时宜,“待我们离了此处,去他老人家坟前上柱香吧。”
漼时宜点点头。
“大局初定,你现在一定好大一堆事情要忙,我就先出宫了。”平秦王道。
“好。”周生辰点点头。
平秦王走过周生辰身边时,低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她已不再是王妃,也不是什么贵嫔了,你已经一把年纪了,别让人家也跟着你蹉跎了大好年华。”
周生辰眉头皱起,目送平秦王的身影走远,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一把年纪?
漼时宜不知道平秦王跟周生辰说了什么,只见周生辰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试探着唤了一声:“师父?”
“稍后我要去天牢,审问刘子行。”周生辰转向漼时宜,神色如常。
漼时宜听到刘子行的名字,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恨。
“你留在此处等我吧,”周生辰知她不愿提起此人,便说了这样一句,说完又觉似乎不妥,此处毕竟是宫里,虽以往也共处一殿但当时毕竟有军师在,此时只有他二人,“你若是不想住在这的话……”
“我就住在这儿。”漼时宜飞快地说道,他在哪里,她就要在哪里。
“嗯,”周生辰点点头,微微一笑,“那你等我。”
“好。”漼时宜轻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