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醉,”周生辰托住漼时宜的手腕,将酒杯从她指尖拿走,“别再喝了,仔细明日宿醉头疼。”

“师父,你又来管小师妹。”凤俏拎着酒壶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小师妹这么大的人了,饮些酒怎么了,没尝过喝醉的滋味,那才是无趣得很。”

说罢径直倒了一碗递给漼时宜,“来,师妹!一醉解千愁!”

周生辰瞧着自己手里刚夺下的酒杯,又看了看凤俏递给漼时宜的酒碗,眼皮跳了跳。

“师父,一起。”漼时宜接过凤俏的酒碗,跟周生辰手中酒杯清脆一碰,仰头就见了底。

“……”周生辰有点后悔换下她的酒杯了。

凤俏又是一大碗酒下肚,人愈发的没了形状,往桌子边上一靠,拉住漼时宜的手,“师妹你知道吗?你嫁不成了,我是真高兴,我始终记得你大婚前的那个晚上跟我说的话……”

“师姐,来,我给你满上。”漼时宜的酒意被凤俏一句话给吓没了一半儿,周生辰就在身边听着呢!

“满上!”凤俏哈哈一笑,果真忘了要说什么。

“时宜跟你说了什么?”周生辰突然端过了凤俏的酒碗。

凤俏眼睁睁地看着美酒从自己嘴边跑了,“哎?哎?师父你做什么!”

“问你话。”周生辰发觉漼时宜在桌子底下正用力扯着凤俏的衣袖,便更加好奇。

“哎呀,就是小女儿家的心事啦!师父你太不关心师妹了,”凤俏反过来埋怨周生辰。

“我不关心?”周生辰没想到会被凤俏倒打一耙。

“就是师父不关心,师父可知道师妹虽然有婚约在身这么多年,可心中良人并非刘子行?”凤俏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