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颍川荀氏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怎么会如此草率地让女儿出嫁呢?”
“我听说……”一个宫女的声音低了下去,“太原军屠城那日,荀大人的女人恰好在闹市中,亲眼见了殿下姿容,所以害了相思病,茶饭不思,日渐消瘦,荀大人怕也是没了法子,否则断然不会出此下策的。”
“皇上可应允了?”一道温柔的女嗓,细细听来有一丝慌张。
“姑娘。”宫女吓得白了脸,齐齐施礼。
“奴婢话多失语,还请姑娘责罚。”
“你先告诉我,皇上可应允了?”漼时宜此时哪有心情责罚宫女。
“回姑娘的话,似乎是殿下未允,但是皇上说此番拨乱反正殿下首居奇功一直未得封赏,要殿下一定要想出自己所求告诉陛下,不然陛下就亲自下旨封赏,到时就算是封了摄政王长留中州殿下也不许拒绝。”
“奴婢就知道这么多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漼时宜的一颗心放下又悬起。
“奴婢也是听今辰殿内值守的宫女说的,”宫女说着噗通跪地,“奴婢知道姑娘心善,还请姑娘不要说出去,便只责罚奴婢一人吧,大殿值守的宫女若是被责问,是要被杖毙的。”
“你们在宫里当差,张口闭口皆是福祸,下次切不可这般人后闲言了。”漼时宜自是不会责罚她们 ,只训斥了几句便让她们下去了。
她有更烦心的事情。
若是皇上当真下旨给他赐了一桩婚事呢?漼时宜想起几日前在御书房,小皇帝曾问她,皇叔公为什么不娶妻?
为了陛下能稳坐朝堂。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