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俏中了迷药后一直在暴雨中昏睡,起先并未发现其他异常,后在奔逃中逐渐发觉了异样,她本有机会趁着天亮之前出城,就是这要命的催情迷药让她浑身无力,望着城门众多守军出手没有胜算定然被擒,才在城中到处躲藏,误打误撞进了太守府,躲在假山之中,毒性发作时,只得跳进荷花池,在池水中等着毒性渐渐散去。

后被人发现,一路奔逃,连伤带痛,那难耐的药性已经不见了,便以为算是熬过去了,没料到小憩之后,那要命的催情之毒如同跗骨之蛆,再度活了过来,比之前更难熬。

凤俏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想在萧晏面前露出如此模样。

萧晏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沉声道:“凤俏……”

“你走吧……算我求你……不要在此处看着我……”凤俏手中的僧衣快被她揉碎,额角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毒性不散,会伤及根本,今后再难将养。”

“你有什么办法?”凤俏睁开眼睛,泪光粼粼的眼神中却饱含着刚毅和决绝,“萧晏,我是心悦你,我是不远万里来找你,但不是求你可怜我,更不是……你莫要跟我说这毒性要散去只能去找个男人,如果当真如此,我宁可——”凤俏话音未落,一手摸出匕首,向上一抬,刀尖直抵着自己的脖颈。

此时毒性蔓延,她浑身都在颤抖不止,刀尖颤颤巍巍刺破了颈间的肌肤,一丝腥红沾染了雪亮的刃尖。

“凤俏——”萧晏的瞳孔一缩,“你放下刀。”

“我不放,”凤俏拼命地摇头,“你走,你走,不要让我看到你。”

“好,我走。”萧晏站起身,缓缓地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