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童磨已经把夏天嘴角染上的血擦了个干净,不知道她刚才是不是又咬破了自己的唇,下唇上一抹红色,十分艳丽。

他眸色微沉,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拇指摁住她的下唇,动作却是轻柔的把她唇染上的血擦干净了。

然后童磨右手伸到她的背后,捏住了她的手腕,没怎么用力就把铁扇从夏天手里拿过来了。

这个姿势完全把夏天圈在了他怀里。被拿走扇子,夏天一点都没有反抗,连条件反射的躲一躲都没有,只是十分顺从的让童磨把她手里唯一的武器拿走了。

她没有抬头,所以看不见童磨眼底的偏执和疯狂。

就像是荒芜的土地突然起了狂风,卷着沙石,酝酿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童磨呼吸间温凉的气体扑在她的耳边,他把下巴搭在夏天的肩膀,没用力,虚虚的靠着。嗓音还是一贯的柔和平静,“你想做什么?”

他用的是疑问句,却没有等夏天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回答了刚才的问题,语气平静,“你想杀死鬼舞辻无惨。”

夏天看不见童磨的神色,只能通过他的语气来揣测他的心情,可是童磨多数时候对于情绪,特别是语调的控制简直无懈可击。

他在该笑的时候笑,该落泪的时候落泪,也能在该语气平稳的时候不透漏一点别的信息。

夏天却直觉童磨现在应该在生气。

于是她抬头,正好对上童磨略有些猩红的眼底。

看见夏天抬头,童磨歪头冲着她笑一下,如果忽略掉猩红的眼底,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纯良又天真。

在这一刻,他十分清楚的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所有情绪的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