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婺并不曾因为他的话而犹疑,她只从容答道:“你当然错了。但你错并不在你使了离间计,而是你让我不爽了。”

说着,她抬起了手上的刀。

面前这个即将鲜血喷溅的人,孙婺曾经将他当做同类,但这在一开始便只是自欺欺人。她所在仍是末世,面前这人也与丧尸无异,她直到现在也还是孤身一人。

“袁耀,若还有来生,但愿你还记得我,也但愿你能警醒着,只要你重生一回,我便定会再去杀你一回!”

袁耀并未呼救或是求饶,他虽往后直退了两步,却很快被孙婺追上。

快准狠的一刀,他的咽喉被割断,他略有些雄壮的身躯“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溅满了墙壁。

一刀下去,袁耀没有立刻死亡,他咽喉间的血咕嘟咕嘟往外冒着,手臂弯起想要捂住脖颈上的窟窿,双目圆睁,直直望着地牢的屋顶。

袁耀没有足够的武力与她抗衡,这场战斗结束得很快。

就着他的衣服擦掉刀上血迹,孙婺跨过他的身体,走向地牢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陆绩。

他的圆脸上还挂着血迹,衣服大概因挣扎而被撕扯破了,成了一个破灯笼。孙婺将他手脚上的绳结解开,他却仍是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

孙婺拍拍他的脸,叫他清醒一些,又说:“长得好看也算有些可取之处,所以还有人会来救你。不然就你这身手,次次被人无声无息掳去,怕是也别想活到三十二……七十岁。”

“说起来,我竟忘记问了……”忽然想起什么,孙婺转头看了一眼已经不再动弹的袁耀的身体,“袁耀为何要抓你?”

陆绩体质本就不好,最近又受伤病连番折磨,已十分虚弱,他往孙婺身边蹭了蹭,“……我,我也忘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