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婺推开他,调侃道:“我发觉你可真有点绿茶。明明没人赶你走,你还点头说是被赶出来的。明明是你自己无趣来找我,还要说是怕我无趣……”

陆绩不回答她,又孩子似的伸手要抱抱,“阿婺,我冷。”

“你这不是活该?下大雨还大半夜跑出来。”她摸一把陆绩的后背,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我这里可没有男子的衣物,要不然你脱光光钻我被窝里去。”

刚铺好的被窝便宜了陆绩,待他在床上躺好,孙婺将两人的衣物扔到屏风上,也钻进了被窝。

孙婺迷迷糊糊正要入睡,被陆绩滚烫的皮肤贴着,她热得浑身出汗。

于是她推开陆绩,“你太热了,别抱着我。”

陆绩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孙婺热得醒了过来。她正想朝陆绩发火,陆绩却已在睡梦中松开了手。

“陆绩?”她发觉有些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滚烫。

大概是发烧了。

外面还在下雨,这时候钻出被窝估计会冻得发颤。孙婺不想再起床,便在陆绩耳边说:“反正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病死,你就忍着点吧。”

说完她又闭上了眼。

耳边陆绩的呼吸声微不可闻,被窝里的温度也刚刚好,孙婺却忽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病不死,但病着估计会很难受。

算了。她还是咬牙从被窝里钻出来,开门吩咐仆从去准备姜汤。

做好一切,她重新钻回被窝,已经毫无睡意。

她就着烛光看陆绩的脸,美少年脸庞弧度优美,她又忍不住感叹:“你这么好看,可惜存在感有点低啊,要不然我肯定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