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

“此去汴京长路漫漫,你可以慢慢说,我绝不嫌弃你话多。”

“我嫌弃。”

“你不是脑子正常了吗?怎么又开始三个字三个字地说话。”

飞流干脆一个字都不说了。

昨夜飞流穿越的时候恰巧被扔在屋外的一棵高树上,刚准备跳下找人询问当下年号地点时,便听得几声瓦碎脆响,一名女扮男装的少女从屋顶掉进了屋里。他鬼使神差地伏在窗外审慎观察了一阵。

在屋内烛光映于温柔脸庞时,飞流已认出这少女便是当日在小寒山上见过的小丫头。他倒也不是不想出手相助,只是见她解决这波人应是毫不费力,便也不急着露面。

直到有人明晃晃地道出那个名字。

他的行动又快于脑子了。

不过也没差,他本就打算要跟温柔见面。

原因非常简单,此地若不在汴梁,他想早日进京就势必与人同行。

——毕竟他现在可是身无分文。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是常有的事。

飞流勉为其难跟温柔结伴上路以来,尤在郁郁此番时空穿梭有些猝不及防。倒不是说他不想回来。他这些年挖空了心思在找时空旅行到正确时间点的方法,却一直不尽人意。

但他总是坚信会有那么一次可以到达。

飞流平日里除了练功和吸取各种他认为有用的知识,便是攒着准备一起带走的东西。温姐姐老提醒他得小心,等真正穿越成功的时候,别因为行李太多而时空载不动。

现在看来温小白实在多虑了。

飞流此回穿越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物,什么都没能带走。

飞流暗自思忖着自己一消失便是好几年,也不知那人情形如何,身上病痛可有加重?夜间就寝可得安眠?每日饮食用药可都按时?可还……记得他?

记不记得不重要,飞流心道,自己现如今的年纪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是法定成年人,苏哥哥再不能拿他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