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太太松了一口气,谴责道:“这些人真是可恶,巴特勒先生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要我说,她们就该去下地狱。”

“哦……”媚兰听见这个恶毒的诅咒,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为贝尔辩解。

苏伦赶紧说:“别这么说,她总归做了一件好事。”

“是的,她给医院捐款了,应该不是一个坏人。”媚兰立即听懂了苏伦的意思,舒了一口气。

“别了吧,我们的士兵用她的钱,会遭到诅咒的。”米德太太气愤道。

这些太太们是很固执的,不可能会接受贝尔这种人的示好,谁也说服不了她。

几人说话的时候已经走进了医院,米德太太迅速转移了注意力,苏伦和媚兰対视一眼,无可奈何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去了。

这一天,苏伦总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该怎么处理瑞德的事。

直接说?不好,太损自尊心了。

委婉地说?可以是可以,可是该怎么操作呢?她苦苦思索,总算在下班前有了一些章程。

夕阳给街道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苏伦出了医院的大门,打量了一下街対面,发现马车像一只黑色的鸟,静静地停在街角。

她正要过街,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回过头,果然是瑞德一身白色西服,倚墙而立,笑嘻嘻地看着她。

他又在耍帅了,平时常见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他平时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不会也是腰酸吧?

这一联想,她就停不下来,快速转开视线,生怕自己笑出声。心里想,活该,谁叫你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