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去的时候,发现罗切斯特已经不见了。她没有多想,用过午餐,又回到了画像前。

走进画像的时候,她脚步一顿,有些疑惑地左右看了看,刚刚她放的是这个位置吗?

不过油画还好好的在原地,也许是她记错了?

她重新在油画前坐下,看着上面的人发起了呆。

午后的阳光在半开的窗帘中散漫地落下,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层光圈,纤长的睫毛低垂,脸上的表情无比温柔和专注。

专注得令人心惊。

此时的角落里,罗切斯特用力撑着书架,手指被书架边缘割出血来,却毫无感觉。

他紧紧盯着她专注的背影,眼神暗幽幽的,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那是怎样一副画呢?

约翰说的没错,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无论是在英国,还是在牙买加,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那是伯纱想象出来的人,艺术家的想象力总是很丰富。

但是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侥幸的想法。

罗切斯特虽然画技不佳,鉴赏能力却不差,一下子看出画者对画中人的感情。

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感情,仿佛是此生挚爱,无比怀念和热爱。

而讽刺的是,画他的人就是伯纱。

他死死盯着那副画,带着毒蛇一样的嫉妒和仇恨,忍住把它毁灭的冲动,将它死死地记在心里。

罗切斯特知道,单纯毁了画根本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