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幽幽的俯视她，语气不冷不热，有明显的拒人千里之意：“你对她有偏见，我们观念不同，没有聊天的必要了。”

多丽丝惊愕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慌促，耳边猝不及防砸来字字冰凌，毫无温度的话。

“你给本大爷离她远一点。”

迹部走后，多丽丝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凉下去，目光变得恍惚。

助理有些担心，上前唤道：“老师。”

多丽丝如梦惊醒般，猛地一抬头，额头沁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肩膀微微颤抖着，有些哽咽地说：“我真的……是一个特别特别糟糕的母亲。”

助理见她神色悲戚，也不敢随便开口。

……

华灯初上。

车泊在路边，车窗半开，没有开灯，窗外霓虹漏进来几缕，光线昏昏暗暗。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抬眸看了看后视镜中的迹部，拿不准什么时候开车。

迹部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握着手机，指尖缓缓划动，眉头紧锁。

【你不是暗淡渺小的星光，而是囊括了明月的整个银河】

发送成功。

细想后，他又撤回了。

“嗡嗡——”

柚木短信发来。

【干嘛撤回啊？发的什么意思？你喝醉了？】

迹部轻笑，眉头舒缓。

柚木的电话下一秒就打了过来。

有风灌进车窗的声音，还有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有点嘈杂，唯独她的声音干净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