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知秋的语气云淡风琴,“区区小事,有什么值得邀功的。”

周勤矣一听,立刻急了,“这还算是小事,这是顶顶大的大事!你不说,说不定别人就会冒领,你等着,我去找我爹。”

左知秋虚拦了两下,然而周勤矣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跑没影了,左知秋轻叹一声,低下头,继续重复着揉手腕的动作。

*

外面又在上演什么戏码,卫峋不知道,也不关心,他正在享受江遂亲自照顾他的乐趣。

沈济今过来检查一番,开了药,然后就被兔死狗烹的皇帝陛下赶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秦望山和江遂,秦望山已经做好主动滚蛋的准备了,没想到,摄政王拿起药盒,没招呼他,而是亲自走到了陛下的身边。

血迹已经被擦干净,江遂蘸着一点药膏,轻轻涂抹在卫峋的伤口上,伤处已经肿了,也不知道那枯草到底是什么品种,又尖又硬,竟然扎进去了这么深。

一边上药,江遂一边暗自琢磨,应该不会像评论说的那样,发炎吧……

其实他连发炎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人在受了外伤以后,就会发炎,继而发烧,再而说胡话,最后借着胡话表达真心,酿酿酱酱。

评论误人,摄政王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纯洁的摄政王了。

……

把药盒放下,江遂走到卫峋前面坐下,“如何,要回宫吗?”

卫峋耳朵还红着,听到这句话,他立刻睁大双眼,“当然不回!”

受这么一点小伤就回宫,他堂堂卫朝天子的面子往哪里放,再说了,他和二皇子之间的较量还没结束呢!

卫峋回答的如此斩钉截铁,江遂和他对视一会儿,无可奈何的点了头,“好吧。”

转过头,他直接吩咐秦望山,“上午的围猎宣告结束,让膳房把东西都准备出来,陛下受了伤,就不出去和他们一起吃了,做点清粥小菜送进来,对了,诚王今天来了吗?”

秦望山回答:“来了来了,诚王殿下伤了胳膊,没去打猎,上午一直在河边钓鱼。”

正好。

“让他和右相一起招呼二皇子等人,仔细些,不要怠慢了人家。”

秦望山哎了一声,然后就跑出去找诚王了,也不管诚王接到这个命令以后,脸色会有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