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听起来声音就有点闷闷的,楚灵越心头一紧,可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就先把事情说清楚,之后谢迁想怎么样都行,于是他就又开了口:“我……”

但是他刚刚说出一个字,被子底下的谢迁却猛地一动,骤然把被子一掀,就反将楚灵越蒙在了底下,然后被捂着的楚灵越就听谢迁说:“别再说了!让我冷静一下!”

谢迁的脸皮不能说薄,但其实也厚不到哪里去,他昨夜为色所迷也借酒壮胆,如今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当时难耐之下说出的许多丢人的话,就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臊得脸皮都发烫,实在是不大好意思再提了。

却是全然没想到楚灵越和他的想法完全是南辕北辙。

好在楚灵越也没有逼他,当初他刚回来的时候,为此也恍惚了几天,一开始他根本都不敢去找谢迁,生怕这只是他心如死灰之下的一场南柯梦。

如今谢迁骤然得知这个消息,需要消化一下也是正常的,反正也不着急这几天,之后再说也不迟。

于是他便应了:“好。”

谢迁闻言,这才松开他。

之后一天,谢迁也没再出门,不是他就这样耽于温柔乡了,而是他真的走路两条腿都打颤!

于是看向楚灵越的眼神就由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变成了现在的隐隐幽怨。

虽然这幅神情看在楚灵越眼里又是另一种解读,可是事到如今,谢迁既然说要冷静,那这事自然是要由他提起,于是楚灵越也没再说什么了。

本来谢迁是想在床上躺一天的,可后来想着今日是楚灵越的生辰,于是便又问楚灵越想不想出去玩。

这问得楚灵越心内又是一阵撼动,他家迁迁分明都如此心神不宁了,却还记挂着他的生辰。

一时之间他眼神里竟流露出一种愿意为他不顾一切的坚定来。

看得谢迁一阵莫名其妙。

不过最后他俩倒也没有出去玩儿成——他家老父亲也记着儿婿的生辰,特意叫人备了一桌菜,唤他们过去吃晚饭呢。

晚上他俩过去的时候,谢无涯看了谢迁一眼,眉头一蹙,脱口就问:“你昨天累着了?怎么走路这样?”

谢无涯的累和他的累当然不是一种累,可这事儿谢迁也不好跟他解释,便硬着头皮答:“啊,对。”

谢无涯闻言,眉目黯了一瞬,似有些自责的样子:“还是要劳逸结合。”

“……”虽然谢迁知道谢无涯现在也是比较脆弱,但他真不是故意的,只好顺着答,“好,知道了。”

后来几人一道上桌,谢无涯对楚灵越说:“北境不比京都,做不出什么好菜来,只能将就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