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喝酒,我脑袋现今还昏着,心里不自在,回来又被这俩人里外说道,实是忍不住,两手提着胆子一左一右丢出去,把人往外一推,门砰的关上,终于清净了。
外头立马响起一叠叫骂声,并那媒人婆子不识好歹等言语,我却不管,只坐在姚大娘边上。
我道:“大娘,以后他每要是再来,不用理会,把人赶出去便是。”
姚大娘叹息一声,揉着我的脑袋问:“以往从不见你发火气,今儿个是怎的了?在那头受气了?他来本是好意,你权且不用动火气,她是我手帕交媒人,你如今又把人赶走,她那张嘴,好事赖事便能说的一地里知道的,你有千万个好,她也能说的坏哩。”
我摇头道:“不管恁个,大娘,我去屋里歇歇,晚间咱每说说话。”
说着便进了我房里,如今姚方整日住在书院,姚二叔带着姚正往邻家赴席去了,家里只大娘一个。
我且静静的,单独处一会儿,想想昨夜,想想陆辰卿。
及到晚间,我不曾出去,也不用吃食,囫囵睡了,见大娘进来看我,复又出去,偶尔听得外头二叔与大娘说些话,又听不甚真切,一日便睡过去。
次日醒来,我洗漱出门,才到厅里,便闻得饭菜香,肚子咕噜叫起来。
姚大娘端着酒菜出来,二叔父子三人已经坐在案桌上,就等着我了。
姚二叔道:“我且说迎儿今日定会起来,这话没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