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陆辰卿呼吸急促了几分,忙问:“可是不舒服了?恁个伤看着重,吃些药罢,好得快些。”

“好,”陆辰卿说罢,又结实亲了我一回,许久才松开。

“你!!”我实在甚么话都说不出了,骂道:“虽说我力气大了些,可我真没使上力,怎的又弄疼你,让你亲我来!”

陆辰卿笑了笑:“你不是让我吃药?你是我的药,我听你话吃的,果真有用,如今已不大疼了。”

好嘛,好坏赖话都打你嘴里出来!

“且还有。”

我一个激灵,且有甚么?

陆辰卿又道:“迎儿须要用力些。”

“不然,药力不进,你须得多抹几次。”

苍天老爷各路诸神佛祖!

怎的那几个宵小,没把陆辰卿这厮给弄死!

我使出浑身劲儿,把陆辰卿重重推开,顺势把药丢他身上,转身掀开帘子,走到马车外,一屁股坐到秀秀边上。

里头传来陆辰卿闷笑声,衣裳穿戴的摩挲声,我只看一眼秀秀跟赶车的李看护,便知他二人怎的想。

我故意沉声道:“没得甚事,你们别多想了。”

说完两人目光看着我,越发怪异了。

我真想给自个儿一嘴巴子,越说越错,我这不就是书上说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秀秀两手抱着膝盖,隔着帘子看里头,朝我谑笑:“那你说,咱每多想甚么?”

我竟无言以对。

一路快到阳谷县,我再也没与陆辰卿说一句话,便是他再上药,也不叫旁人,甚至秀秀也不叫进去伺候。

我看着天阔云舒的景致,心里好一阵自在,偶尔心情好了,便与秀秀斗几句嘴儿,才不理会陆辰卿,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