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我,对着陆辰卿,也不知如何用心底待他。
自那日他说要娶我做正头娘子,往后便再没说过这话,这几日时常有忽而冒出来的人见他,可见他是忙的,我也不该打扰了他,自然,也不敢问。
秀秀甜甜笑了:“你不懂,心里有了那个人,便是想想也是欢喜的,你不敢看明白自个儿的心罢了。”
说罢,车窗顿时响了两下,秀秀忙打开,只见一只手伸进来,手里拿着一把甜果子塞秀秀手上,须臾又缩出去。
我实是没眼看,不用想便知道宏兴不知哪儿弄来的吃食,让秀秀甜嘴儿的。
好歹这妮子大方送我两颗,尝尝味儿。
我靠在马车上,瞧着秀秀不时傻笑几声,竟觉羡慕起来。
我的心,我很明白,只是不知,怎的开口。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往城里进。
约莫一个多时辰,一行人安顿在陆辰卿派人安排好的院落。
姚二叔老家长久不住人,先去看了,一时不能住人,得修缮一番,跟陆辰卿请了话,说愿意付银钱,暂时在陆家院子住下,甚么时候好了,便搬走。
左右陆家不缺这点屋子,又曾是邻居,陆辰卿连银子都没要姚家的,只道尽管住,姚二叔又是一顿谢。
第二日晚间,我下厨,亲手做了一桌子佳肴,大家伙吃得嘴角冒油,饱胀肚圆。
西亭日暮,凉风习习,秋老虎肆虐。
我往后花园遛弯消食,拎着烧香汗巾儿擦头,正要找树荫底下两块,便见姚方往角门首走来,手里端着一盆冰湃葡萄,冒着丝丝儿雾气。
我朝姚方招招手,不客气接过那盆果子,捏着个丢进嘴里,吃的极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