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笑眼一弯,陈皮浑身颤了颤,心里的小人泪流满面,我能拒绝吗?师父的药浴能洗筋伐髓对习武之人来说确实良心,可就是……太疼了啊!
然而,陈皮心里惨兮兮的哭嚎姜胭一点儿也听不到,就算听到了她也会狠心将小徒弟丢进药桶里泡着的。
老茶营这一带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往来驳杂,姜胭虽然年纪轻,但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很快的在此立足下来。
某日的傍晚,一个受了些轻伤的斯文青年扶着另一个浴血的看不清样貌的男人焦急的进来。
“大夫!大夫!”
“陈皮,快来搭把手扶到后头去!”修长的柳眉一蹙,姜胭忙起身唤人。
脱下被血黏在身上的衣服,又打了热水清理了周身的伤口,敷上医馆里自制的上好的金疮药,床上面色异常红润已经陷入昏迷的男人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些。
“我再去给他熬碗退烧的药,你歇口气,不会有事的。”姜胭将手中剩下的金疮药递给青年。
“在下齐铁嘴,多谢大夫救命之恩。”青年扯了扯裂开的嘴角,又吃疼的捂住。
齐铁嘴?这就是原身那个素未谋面的娃娃亲未婚夫?姜胭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笑意,还挺有趣。
“不客气,收钱治病我的本分。”
说来原身失去双亲后不久,就在握着信物投奔在长沙的未婚夫的路上遇上劫匪失足掉入山涧,这才有了被陈皮救起的姜胭,只是原身的执念在救了她的那个幼小可怜的陈皮,因而姜胭也没有去找这未婚夫,但不曾想缘分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