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乐宜约了姜胭到二爷的戏园子里听戏,二爷的戏,不仅唱腔听来婉转动人,那身段妆扮也是赏心悦目,在外头都一票难求。

只是今儿碰着个寻衅滋事的莽人,掀了桌子在此叫嚷不休,于是赶来寻二爷帮忙的张大佛爷就有幸看到了姜胭随手一支钗将人手腕扎了个对穿。

……

园子里的伙计手脚麻利的把疼的在地上打滚的人打晕了抬出去,张启山与两位夫人问过好,便去后台寻一曲唱毕正要卸妆的二月红。

“可惜了阿胭你的钗,不如我们一会儿去逛逛首饰铺子,再选几支?”

“好啊!”

两人在前边言笑晏晏,后台也听的清楚。

“二爷夫人好胆色。”至于八爷夫人…张启山眼角一抽,不说也罢。

“佛爷过誉。”二月红眼中脉脉含情,乐宜乃父亲生前择定的红府当家主母,从摩擦到和睦,两人可说是日久生情的典范。

“……”感觉被撑到的张启山果断转移话题,“不瞒二爷,长沙城昨夜开进来一辆装满了死人的火车,上面还有几副棺木,我从最大的那副哨子棺中找到了这个。”

“南北朝时期的戒指?”二月红接过,面露忧色。

“八爷说,最了解南北朝的当属二爷家族,这事还得请二爷相助。”

没人比二月红更清楚这戒指背后牵扯的是多大的危险,只是他重情义,犹豫再三还是点头答应。

这辆诡秘的火车源头在一座矿山,近来常有日本特务出没,张启山带了副官和二爷八爷悄悄的潜入进去,虽说同行的几人都是高手,但姜胭心头还是有些不安,便与乐宜商量,叫陈皮带了一队红府的手下去附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