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和恐惧相互纠缠,但下一秒花成司又恢复了冷静——这个蠢女人居然敢空着手蹲在他的枪口前。

手指扣动扳机,花成司笑得狰狞。

枪管底端的撞针重重敲击出去却撞了个空,手/枪空射时发出闷响,却没出现花成司所期待的子弹穿透井上千束胸膛的场面。

——为什么!?

虽然很想这么问,但花成司双唇微张不停颤抖。声带如同被偷走,用尽力气也只能张合着双唇发不出一丝声音。

大概是失血过多,又或者是过于恐惧震惊,花成司眼前一片白色炫光,头痛欲裂就连意识都开始涣散起来。

他不死心地再次扣动扳机,一次、两次……疯狂连摁,□□却只发出叩叩的声音。

而井上千束自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蹲在他对面,单手托腮笑得温柔。

气息从腹部挤向鼻腔,井上千束发出声嗤笑,抬手按住花成司手中的枪,中止了他不断尝试想要射出子弹的动作。

“放弃吧,花成先生,”井上千束笑道:“您的□□里只有一枚子弹。”

说罢,她终于放下托腮的左手,从衣兜里掏出五枚子弹:“您瞧,您枪里剩余的子弹都被我取出来了哦。”

瞳仁惊恐缩小,花成司握枪的手抖成了梭子:“你是什么时候……!”

“花成先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井上千束笑得漫不经心。

“物品一旦离开视野范围就不再值得信任,哪怕曾经使用过。这可都是花成先生您教我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