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清风明月,坦然无比。

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什么,薛青玉白的俊俏面上再次染上了胭脂似的艳色。

竟比那枝头的合’欢花还要艳上一筹。

若是有诗人画师见了,必也要写下长诗记下笔墨将这一刻保存下来。

可惜在场只有唯一一位欣赏者。

这位唯一的幸运观众只隐藏着自己那一刹那在胸腔中蹦跃的心跳,眸色深深。

他表现的仿若没有任何波动,却贪婪而又卑怯的将一切沉沉收敛于眸中。

而面红’耳赤无计可施的薛青也不知怎么想的,在羞耻慌乱中直接掬起一捧水,朝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法海泼了过去。

散开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似的光,由于没用全力和泼洒角度的原因,薛青没能泼在法海的脸上,只泼湿了法海的腰部的布料。

他承认,他急了。

泼水不成自觉丢脸薛青面无表情地想。

法海被泼湿了衣服也不恼,只眸中凝了些笑意。

“你将我的衣裳弄湿了。”

怎么,还要他赔偿吗?

薛青和法海叫板似的腹诽,不理会法海,气鼓鼓地转身就要游走。

再见了,他现在就要“远航”。

才刚转身,手臂还没划拉几下,薛青的耳边就传来一声落水声。

是法海下了水。

薛青闻声回头,只来得及瞥见一眼充满力量的男性躯体,随即那躯体便一同没入了水中。

岸边只留下被打湿的僧袍。

那法海现在啥都没穿?!

薛青瞳孔地震。

转身就要游的更远了。

可是他才刚动身,就被人轻易抓握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