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青涩的嗓音,是二蛋在门外。

听到声音的薛青还缩在法海怀中,抓着法海僧袍的手紧了紧。

他的尾巴还没变回去呢。

慌乱紧张的杏眸下意识地看向法海,仿若眼前的人是他此刻的依靠与支柱。

而凤眸也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只稍稍对上,薛青心中的不安便奇异的渐渐平静下来。

在手臂上蛇尾的缠绕中,法海腾出一只手拉过被他们一同压着的被褥,盖住薛青腰部以下的部位,遮掩住了大部分的蛇尾。

“别怕。”

“叩叩叩——”敲门声音又响了起来,比先前更为急促。

可以听出门外的人已经有些不耐了。

“我去开门。”

法海在薛青耳边低声说道。

他尝试挣开缚着他的蛇尾,但感受到法海动作的薛青忍不住收缩蛇尾,反而将法海缠的更紧了。

“唔。”

薛青难受地哼了一声。

他有些急。

蛇尾不受控制了……

“它不听我的话。”

他的尾音颤着,未尽的恼意被自己压回了嗓中。

一双好看的秀眉蹙了起来,面上少有的露出了孩子似的生气。

仿若与自己的尾巴置气一样。

饮了雄黄酒之后强制化作的蛇尾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只保留着身为蛇类最为原始的本能和冲动。

说是不受控制,其实也可以说此刻的蛇尾反应着薛青心中最渴望和真实的反应。

在此时的薛青看来,不明白蛇尾怎么自己就缠上了法海的身子,怎么就紧紧勾着和尚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