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率先捉弄,但在法海的目光下,薛青又感到害羞来。
他伸着湿漉漉的手,踮着脚亲昵地捂住法海的眼,感受到法海浓密的睫毛在他的手掌划动。
痒痒的。
“不准看我。”
薛青蛮横无理地威胁。
可任何一个被他这样威胁的人,都会将这软绵绵的话当成一种甜蜜的撒娇。
“咳咳——”被迫围观的薛白似乎嗓子眼痒了,便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
而薛青这才反应过来薛白也在一边似的,红着脸将手放开了。
院中的花草是无双的心爱之物,向来自己亲手照顾不假以他人之手。
但今日他像是遇到了喜事,一早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可是碰到了什么事?”
薛青问在身边的薛白。
今早无双出门的时候喜气洋洋,欢欣几乎要溢出他那张脸。
还难得的盛装打扮了一番。
要知道近几日无双忙着帮他们疗伤的事情,都较原先素净许多,所以显得今日出门的盛装格外让人吃惊。
听到薛青的问题,薛白笑了笑,眼角有几分揶揄溢出。
“还能是什么?”薛白勾唇,“不过是昔日情人邀约,他便满心欢喜屁颠屁颠的去了。”
她就知道无双那狐狸嘴硬。
嘴上说着不在意什么,但行动上还不是怕自己把人家拖累,自以为冷酷地提了断绝关系,但晚上还偷偷饮着酒睹物思人。
宁王与静玄一死,原本一起联合的天机阁便也不可能不受到影响。
三派本就是三足鼎立,互通有无,此时另两个一灭,天机阁也因此元气大伤。
天机阁阁主似乎借此也明白了些什么,将天机阁抛下,说要归隐山林去了。
便不再管天机阁的事务,自个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