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使劲眨了眨眼,表示自己记住了。
路上张起灵问过吴邪,可有几分把握。吴邪刚听完那寡妇的事,脸上冷得能掉冰渣,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冲冲道:“五成!”他心里有了底,吴邪说有五成,那估计便有八成了。
怪不得无人找得到吴家二老爷,人人都道他必然是隐居仙山羽化登极去了,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削发为僧。吴邪说他看见的那几个光头,领头的便好生像他二叔。但以他二叔的为人修养,又怎会大庭广众去招惹寡妇?他便是又纠结又气恼,一会儿恨不得立刻上山,一会儿又不愿上山了。
两人在门口说了两句闲话,只见山门里,远远地,那童子领了个人过来,说是僧人,可又未着僧衣,宽袍广袖的反而像个道士,说是道士吧,却剃了个光头。待再走近一些,三人便皆愣住了,那山门里站着的,不正是吴家二老爷,吴二白。
吴二白见他俩怔忪,打趣道:“臭小子,还傻站着干吗?还不过来见礼。”
张起灵倒是先反应过来,恭敬地作了揖,喊了声“二叔”。又碰了碰身侧的吴邪。
吴邪简单拱了拱手,敷衍地也喊了一声。他二叔只是一笑,并未计较,转身引二人往寺内走去。
路上吴邪再也忍不住,气鼓鼓地问他二叔:“好端端的,出的什么家……你真把我们都舍了?”
吴二白回头,看吴邪一脸委屈模样,不由得半嗔半笑道:“哪个说我出家了?你看我头上可有戒疤?”说着还把头抵过来硬让两人看,“我这是夏天耐不住热,剃光了发罢了。”
吴邪道:“如今已经是冬月,你还耐不住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