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方木木嘴角嘲讽一笑,随即眼疾手快的窜进大门里,迅速关上门,对于王三儿这种人说多无益。
“靠!”王三儿气得用脚直踹门。
方木木即使听见声音也没再搭理,头也不回的往侧屋里走去,刚走到侧屋门口,她就听见汽车启动的声音,她能够想象到那样一辆汽车在瓦罐村这样的村庄一骑绝尘的模样,但那与她无关,现在是,未来也是。
躺在炕上的方木木满脑子都是王三儿那句这两周要娶她的话,以前的她还可以闹,可是现在连说亲的人都没来,她要跟谁闹?她算是看阴白,父亲早已说服母亲,要在结婚那天将她赶鸭子上架,只不过好事的王三儿提前来打破他们的如意算盘。
方木木觉得气愤,却又悲伤:哥哥,我该怎么办?
日暮西山,方建哼着小曲儿从侧屋门前走过,在炕上躺着的方木木想父亲应该还不知道白天的事,若是知道,那曲子怕是哼不出来的。
方建的声音消失良久之后,侧屋的门被打开,余采走进侧屋,试探性的叫着,“木木,你醒着吗?”
方木木一想到这一次母亲是父亲的同谋,她就不怎么想要面对母亲。她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炕上。
毕竟双眼的黑暗因为灯光的出现而变得稍亮,又因为灯光的消失而重回黑暗。余采离去的脚步声消失在侧屋之后,方木木缓缓睁开双眼,她看着上空的黑暗,想着待会儿躲不过去的吃饭,该如何面对母亲?质问吗?
余采伺候完方建吃饭,将她和方木木的饭菜端到侧屋时,方木木依旧没有想出来应对的法子。
方木木像个木偶一般,母亲说什么,她都点头说好。方木木庆幸白天的事情母亲不知道,不然母亲是否还会这般殷勤的对自己好都是另一说。
饭后,两人一夜无话,日子继续。方木木能够察觉到喜事将近是在厨房里多了好几包平常不怎么有的糖,她想还有别的东西,一定是被母亲收起来,那一天,家里来往的人出奇的多,他们像是专门抽出来一晚上时间来她家做客一般,他们说话时总不自觉的看着她。
方木木知道自己应该是碍着别人眼,随即回到侧屋。见方木木离开,主屋里的人开始畅所欲言,不再遮遮掩掩。
方木木关上侧屋的门,靠着侧屋的门蹲坐在地上,原本她是想去炕上躺着,可进门之后,她却想听一听主屋里因她而起,却与她无关的欢声笑语。
主屋内,方建和余采两人接待着来访的村里人。
“方哥恭喜啊!”
“谢谢大兄弟,要不是你想出来的法子,我还没这门子喜事。”方建说着举起杯子中的茶水,敬了过去。
“方哥客气啦!”
“方哥,媒人什么时候来啊?今天晚上是要直接送礼是不?”
“你去看看。”方建对坐在自己旁边的余采说罢之后,继续笑对众人,“是是是,今天晚上直接送礼,说是我那女婿亲自来送,到时诸位记得多与我那女婿聊聊。”
“这个是自然。”